“外人辱骂,议论,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是我与公子能共同进退,只是害得娘和奶奶……”
“你害我们的还少?”姚母轻哼一声,在姚彦惭愧的面色中道,“这些年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村里哪一个不是看着我和你奶就奚落一句?我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若你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就与曾大夫好好过日子,只不过……”
姚母一顿。
姚彦抬眼,“娘尽管说。”
“只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就像现在这般过日子,不是怕我们招惹非议,娘只是希望你们未来的孩子能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
“未来的孩子?”姚彦瞪大眼,宛如智障道,“我、我也不会生啊。”
姚奶奶与姚母噗嗤一笑。
姚母瞪着他,“谁让你生了,过继一个不就行了?我听曾大夫说他家兄弟姐妹多,即便不是他亲兄弟的,族人家的也行啊,总不能膝下无子不是?”
不可不说,姚母想得可真远。
姚彦抿了抿唇,突然起身跪在姚母和姚奶奶面前,磕了几个头。
他红着眼道,“让娘亲和奶奶为我烦忧,是我的大不孝,也拜谢娘亲和奶奶能接受我与公子。”
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姚奶奶红了眼,姚母连忙把人扶起来,她摸了摸姚彦红红的额头,哽咽道,“你到底是我的孩子,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能堂堂正正做人,娘就高兴。”
回到家的曾行之根本没有胃口,他在姚彦的房间坐到了天黑。
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让曾行之回过神,他起身走出房门,便见姚彦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摸着大黑的脑袋,正站在院门处笑。
“彦弟……”
曾行之张了张嘴,声音略颤。
姚彦走过来,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环住曾行之的腰,“公子,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曾行之将人紧紧抱住。
夜间,姚彦窝在曾行之怀里,说起姚母对他们未来的打算,“……委屈你一些,咱们这般过着也挺好,是不是?”
“你都不委屈,我怎么会委屈?”曾行之搂紧他,“娘的打算也没错,这流言可伤人得很,我舍不得你和娘她们被人辱骂。”
曾行之心里十分清楚,一旦他和姚彦的事传出去,受到伤害的一定先是姚彦和他的家人,因为人就是那样,会将一切坏处都往弱势那边推。
翌日。
姚彦与曾行之提着大包小包的走进姚家院门。
“娘,奶奶。”
曾行之给姚母和姚奶奶敬茶。
两人有些别扭,却也高兴的喝了。
接着曾行之将带来的礼一一送上,最后与姚彦一块儿给两人磕了头。
午饭丰盛得很,吃过后,曾行之和姚彦提着食盒去了姚父坟前烧香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