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佑莫名其妙,“宝珠怎么了?”

里间无人应答,他掀开珠帘,抬头的那一瞬间,刹时愣住,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灯笼外面额外罩了一层刺绣妆花纱,灯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纱罩,影影幢幢,似雾非雾,笼下一室袅娜缱绻。

朦胧浅淡的光晕中,李绮节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斜靠在暖榻上,三千青丝如水流轻泻,肩上松松披一件光彩绮丽的锦绸斗篷,散开的衣襟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半截还滚动着晶莹水滴的雪白酥胸。一双欺霜赛雪、凝脂洁白的从斗篷底下斜斜伸出,横在石榴红五彩缠枝四季花卉锦缎上,红的艳红,白的雪白,花团锦簇,交相辉映,衬得横躺在上面的娇娘愈显诱人。

李绮节眼带桃花,唇角含笑,双颊微晕,犹如朝霞映雪,比平时凭添几分妩媚,两条刺绣镶边系带在纤纤十指间缠绕,只需轻轻一拉,便可见春光外漏。

显然,她全身上下只着一件斗篷,底下未着寸缕。

这一副活/色/生/香的旖旎情景,仿佛寂静的夜空中,忽然炸响一线雪亮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呼啸而来,卷走孙天佑的所有神智。

他连衣裳都来不及脱,几步抢上前,抱起桃腮红透,却坚持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恶狠狠瞪着他、故作潇洒的小娘子,指尖轻轻一挑,单手解开系带。

温香软玉,霎时满怀。

双臂像铁铸的一般,牢牢把人按在身下,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血肉里。可她那么软,那么娇,比云朵儿轻柔,比花瓣儿鲜嫩,动情时潮湿的肌肤透着细腻的粉色,仿佛随时能掐出汁水。

狂放的动作渐渐舒缓下来,生怕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