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不做了。明天继续。”傅桢察觉到傅廿在看,放下了半成品的义肢,“晚上会很冷,要不要来为师这儿休息?”
傅廿刚想回答不必,还没开口,腋下就被抄了一把。
他赶忙往一边歪斜,“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头顶的目光骤然严肃,他赶忙改口,“夜露深重,怕打扰师父。如若师父深夜有吩咐,我可以在屋外守着。”
说完,他听见傅桢笑了。
笑声很轻,但令人脊背发凉。
傅廿没说话,看见对方站起来往外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只好从榻上下来,单脚跳着向外移动。
来时穿的鞋子不知道去了哪儿,估计是被傅桢扔掉了。此时只能光脚才在砂石路上,砂石未经打磨,坚硬尖锐,尤其每次起跳都会压上全身的体重,跳了几步,傅廿就不禁蹙眉,放慢了步子。
即便放慢步子,傅廿也能清晰的感觉到石子扎进皮肤里的触感,和血液涌出的异样。
突然,前面大步流星的傅桢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怎么了?走的这么慢?”
“……”傅廿想问自己的鞋在哪儿,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继续小步跳着,慢慢移动。
“见你不需要为师抱着,还以为有多大能耐。”揶揄的时候,傅桢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左脚,看着脚底冒出的鲜血打湿砂石地面,脚趾条件反射的蜷缩着,但身体还是坚持向前跳,身后拖出长长一道血痕。
傅廿尽可能分散注意力,观察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房屋只有他刚来是那间是仿照以前的遥月门建造的,其他房屋都是他没见过的样式,看起来还算气派,应当是不久之前新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