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种人,一感到疼,就会停下。

“其实也没那么遭,”唐夫人擦掉了眼泪,“真的,他都会道歉的,也会哄我,还会给我买很多礼物。他说他会一直爱我,我们之间还是很有感情的。”

白历看着她,感觉自己和白樱都很可笑。

他可能是活得久了,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竟然觉得自己能把白樱拉出泥潭。

没人能拉白樱出泥潭,她活在她自己编织的梦里,一旦醒来,就要面对无法承受的事实。

金鱼去不了大海。

“你说你没来参加婚礼是因为有事儿,”白历哑声问,声音平静了下来,“什么事儿?”

唐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我去医院的时候问了一声被反复终身标记要怎么处理,他很生气。”

他很生气,所以她好几天没法出门见人。

更不要说是白历的婚礼,开开心心的场合,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快乐。

白历冷淡地笑了一声:“你把这个叫‘感情’。”

唐夫人垂下眼,略带鼻音道:“我以为是。”

好没劲。

白历心想,太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