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阿璇从行走坐卧、到行事风格都同女郎无一丝相似,但他脑子一乱,突然说出这不经脑子的话了。
这羞耻的名头让林璇有些不自在,听到“女郎”二字,她心里一跳,避开敏感话题:“什么‘尧城第一美’不过是百姓玩笑之语罢了,你再这般说我便不同你一辆马车了。”
卫恒连忙道歉:“我再也不说了。”
“如此便好。”林璇笑着低头,打算继续画图,却见卫恒手上有许多伤口。 手指那处伤口较深,刚刚他一着急便擦到桌沿,让本就没有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林璇皱眉,他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伤?
卫恒随着到林璇的目光的看去,发现她看的是自己的伤口,他心里一虚,连忙自欺欺人地把手往身后藏。
林璇气笑:“你藏什么?我都看见了。”她抬手就拉住卫恒的衣袖,打算把他的手拉出来。
谁知卫恒却暗中使力,不让她得逞。
她这下真怒了,她放手,盯着卫恒心虚的脸:“你是怎么伤着的?都流血了还不让我看看,你这几日到底在想些什么?”
卫恒垂目,闷声闷气的:“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会故意避开她不去早食?没想什么会故意挡住她,不让她进他的房间?没想什么,为什么对她越来越生疏?
几日下来,林璇本以为卫恒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他们之间有了距离,她也能接受,但是他受伤不擦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议事时别扭,连对上她的眼睛都要故意避开。
这感觉的确让林璇生气,她没想到自己辛苦带大的小孩,竟成了这样。
林璇冷了脸,直说:“你到底是做什么受伤了?这几日为何总是避开我?”
卫恒心里一疼,他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有时只要看到林璇,他便会想到那夜他们同眠,梦中的的温泉与凑近自己的红唇。
他攥紧手心,伤口的疼痛让他语气显得有些冷硬:“没有特意避开,你想多了。”
林璇眼尖,看到他手心里刚结痂的伤处又有了血迹。
他不愿说就不愿说,干嘛这么对自己。
心里又气又疼,林璇冷笑:“把手拿上来,我瞧瞧。”
卫恒没有动,他连抬眼瞧瞧林璇神色的胆气也无。
看他执拗的不为所动,林璇深吸了一口气:“殿下自去你的马车上上药,殿下不是孩童了,若不喜璇以往那般管你,璇便不管了。”
不管了?卫恒猛然抬头,看着林璇的眼眶有些发红。
林璇别开眼,继续说:“殿下爱做什么便去做,只是别让自己受伤便好了。”
卫恒哑着嗓子问:“就因为这些小事,你便不管我了?”
明明说好的,无论做什么都会一直陪着他,为什么现在却说不管他了?就因为这些小事,还是因为阿璇厌倦了他,连称呼都从阿恒变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