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可回来了,”正巧舒楹也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握着个鸡毛掸子,看架势刚刚是在打扫,她身后立着的就是刚刚门口的那两个惊慌的小丫头。
“我来瞧瞧咱们舒楹把我这院子到底弄成什么样子了,刚进府嘈杂声就不断,”纪怡嘉笑着揶揄,接着又问两个小丫鬟,“我有这么吓人,看见我就撒腿往院子里跑。”
“不、不、不是,”小丫头连连摆手。
纪怡嘉笑着安抚了下,她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两人,既然在跪着总会有理由的。
“姑娘,”舒楹刚想开口,就被纪方家的拦住了话头,“姑娘,姑娘,你听老奴解释。”
今日没有太阳,甚至可以说还有些阴沉,但是纪方家的左脸上一片通红就像是晒伤了似的,想也知道大致是怎么回事儿了,“先起身吧,你儿媳妇既然有了身孕久跪也是不好。”
纪方家却并不起身,还是求情,“姑娘,你就原谅则个,箱笼之事老奴真的不清楚。至于这次怠慢了姑娘都是老奴的错,与当家的和聚哥儿没有干系,求求您就这一次,以后给小姐您当牛做马我都没有怨言。”
纪怡嘉挑挑眉,这事儿有些大啊。
“姑娘,您先进屋,厅堂已经打扫好了,”舒楹冷哼一声把纪方家的隔开,扶着纪怡嘉进了厅堂。
“怎么回事儿?怎么在府上闹出这么大动静。”紫鸢扯着舒楹问道,两人之中紫鸢一直是充当姐姐的角色,感情深厚,她唯恐这次是舒楹自己闯了祸。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纪怡嘉坐到主座太师椅之上,也想知道怎么了。
“姑娘这事儿可真是不怨我,”舒楹向来口齿伶俐,说起事儿来毫不含糊,事情是这样的:晌午,纪怡嘉她们一行人走后,舒楹就想着像往常一样把姑娘的临时住处布置一下,再去舅老爷表少爷的住处检查一下,表少爷是临时决定来的,也不知道府上有没有安排好,总之都是些轻松的活计儿。
因为知道虽然平常纪府上就只有纪方一家,但是自家姑娘每年到府上的时间都是是固定的,彻底打扫几个院子时间充裕,所以舒楹根本什么都不担心。
这样想着,舒楹就先去了陶然院,没看到纪方家的,倒是看见了大胆的一幕,院子里银杏树下放着一张竹榻椅,上面铺着厚厚的桃红绣花镶银边儿的毯子,甚至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几,茶水糕点一应俱全,一个有些孕相的妇人坐在榻椅上头,手里捧着一杯茶,客观来说是有些的美感的。
但是看到怀孕女子正在用的那些东西之后,舒楹瞳孔不易见的缩了缩,接着而来的就是恼怒,呵,真当自己是姑娘了,一点没有做下人的自觉。
“舒楹姑娘来了,这边就好了,肯定是不耽搁姑娘入住的,”就在这时,纪方家的领着两个小丫鬟从厅堂里出来,看见舒楹吓了一跳,赶紧表态。
舒楹看她们大盆小盆手里还握着脏兮兮的抹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耽搁姑娘入住?希望事实真像您说的一样,”舒楹看了一眼榻椅上坐着的女子就踏进了屋子,身后还传来纪方家的声音,“还不快回院子,一会再冲撞了你,可不得了,”想也知道是对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