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还没好,用绷带包着。

姜颂朝他走过去,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盯着床上的一处。

被顾长浥挡着,姜颂看不见他在盯什么,走过去正准备仔细看,就见他把一摞纸卷起来,郑重地收到了柜子里,还认真上了锁。

“你在干什么呢?”姜颂偏头问他。

顾长浥就像是没听见,转身到床上躺着去了。

这时候两个男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看见姜颂似乎松了口气,“零六床换陪护了?到时间吃药了。”

他们发给顾长浥一个蓝色的塑料药盒,向姜颂做例行说明:“还是氟西汀六十毫克,喹硫平七十毫克,口服为主,注射辅助。”

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顾长浥完全没有要主动吃药的意思,两个男护士交换了一个略无奈的眼神,“注射尝试一次。”

姜颂在一边看得不是很明白,“怎么就注射了?”

“从入院到现在,患者没有一次配合用药的。”一个男护士明显有些抱怨的意思,“他防备心又很强,掺在水里饭里都没用。”

另一个也附和:“是啊,他入院的时候还跟医生说是有人让他到医院来住着的,所以他不打算走,不用吃药。”

“反正就,难以理解。”第一个护士试着去挽顾长浥的袖子,不意外被躲开了,“注射尝试一次失败,尝试二次。”

说完他跟同伴抬抬下巴。

本来姜颂还在想那句“有人让他到医院来”,就看见两个护士拿出两卷灰色的束缚带。

他立刻站起来把顾长浥挡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