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长浥现在这样子,姜颂肯定是没办法兴师问罪。

姜颂把他外套脱了,扶着他往浴室走,“赶紧洗洗,洗完我有话问你。”

除了一开始晃了一下,顾长浥后面都走得稳稳当当的。

但他越是这样,姜颂就越觉得他在硬撑。

一想没有生意不是酒里泡出来的,姜颂就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顾长浥到底也才二十出头,多少人这个岁数都还在家里享福。

到了浴室里,顾长浥旁若无人地解衬衫。

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松开,顾长浥精壮的线条毕露无遗。

姜颂的目光在镜子里的人鱼线上一顿,“我先出去了。”

“嗯。”顾长浥把衬衫向着洗衣篮一丢,偏了。

姜颂离开的脚步停住,眉头皱起来,“你一个人洗能行吗?”

“能。”顾长浥腰背挺直,开始解腰带。

金属搭扣发出悦耳的脆响。

姜颂还是有点不放心,“那我在外面等着,有事你喊我。”

顾长浥想起来什么似的,半天有点茫然似的看他,“晚上吃了什么?没有不舒服吧?”

姜颂叹了口气,“不都是你出门之前留的吗?平白无故的,哪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