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浥认真地点点头,又眯着眼睛看他的手腕,确定了手钏还在,冲着他灿烂一笑,“嗯。”

姜颂看他实在是醉得不轻,把袖子挽起来,“我帮你吧,又没什么没见过。”

“不用了。”顾长浥扳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推了出去。

顾长浥在里面洗,姜颂在外面等。

等了快一个小时顾长浥都没出来,姜颂不免有些担心,“咚咚”地敲门,“还没洗完吗?”

贴在门上一听,里面只有水的声音。

姜颂握着门把手,“我进去了!”

“不用。”顾长浥的声音有些喘,姜颂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没好意思再接着问。

不大一会儿顾长浥推门出来,腰间围着一张浴巾,单手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虽然浴巾在正中欲盖弥彰地扭了一个结,还是掩不住明显的突兀。

姜颂有点惊奇,又有点想笑,没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还没解决啊?”

“你帮我刻的印,今天开一枚吗?”顾长浥忽略了他的问题,径直往书房走。

之前姜颂给他刻的那些印,五花八门。

其中有一个和顾长浥气质相当冲突的,不是篆也不是隶。

带桃花的结晶芙蓉寿山石,印面上是一个还没蚕豆大的猫爪子。

和顾长浥面对面坐着,姜颂总是忍不住看那顶白色的小帐篷,“你这样……没事儿吗?”

顾长浥恍若未闻,捉过他的手,不由分说在他的指尖上印了一个猫爪印。

姜颂被他弄得很痒,把手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