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顾长浥从后面环过他的腰,把手探进了他的病号服里。

“干什么呢。”姜颂有些不好意思,拧着眉毛挣了一下。

“姜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乱动。”顾长浥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凶狠里带着那么一丁点难以察觉的紧张。

姜颂才不怕他,但是没多少力气,稍微动一动就有些喘不上气。

他稍微一放松,顾长浥的手就把他的肚子护住了。

温暖带着掌纹的细微粗糙,轻轻贴在他腹部的皮肤上,变成了一种很奇特的安全感。

顾长浥单手护着他,另一只手把保温桶拉过来,捞了几只馄饨到一只小碗里,“慢慢吃,不会难受的。”

姜颂本来就没什么行动能力,又被他箍住了腰,只能认命地从碗里挑馄饨吃。

好久没吃固体食物,食道的第一反应就是排斥。

姜颂刚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呕了出来,顾长浥直接用手接了。

“……”姜颂抽了几张纸巾把他的手擦干净,“要不然还是不吃了吧。”

“吃。”顾长浥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五个馄饨,少吃一个,多欠我一千万。”

“啊?哪有这种道理?”姜颂就觉得离谱,“我是欠债的,按债主吩咐做事,不应该抵扣债务吗?”

“也可以,”顾长浥似乎并不计较这些,“你吃一个馄饨,就抵消一千万,五个起算。”

姜颂感觉到中套的时候为时已晚。

但他吃饭是真的比吃药还难,邢策在一边看着他一口嚼半天都替他难受,“真是遭,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