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让顾长浥碰见邢策。
“那我管,管不了你啊!”邢策振振有词,“我上周往你家带了多少饭,不都……原封不动带回去了?我为了瞒,瞒着我妈,都蹲家门口儿自己吃了。你知道我一周胖了多少吗你?”
姜颂恨自己说不过顾长浥也就罢了,居然连个结巴都说不过,郁闷地闭上嘴吸氧。
顾长浥坐在床边把保温桶拧开了。
半透明的小馄饨飘在晶莹的鸡汤里,水灵灵的。
顾长浥把餐板架在了病床上,“吃。”
姜颂又想起来那天晚上顾长浥逼着他喝粥,那么两口粥就够他难受了一晚上。
“我等会儿饿了再吃。”姜颂把馄饨推远了一点。
邢策立刻拆他的台,“你等会儿要是肯乖,乖乖自己吃,我从今天起就跟你一个姓儿。”
正好这时候护士进来查房,“三十九床,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顾长浥站起来,态度温和又谦逊,“他肚子不太舒服,有点不想吃东西,我该怎么办呢?”
这几天都是顾长浥在和护士打交道,他外形好又彬彬有礼,来查房的护士都对他印象极好。
今天的护士也不例外,看见他就笑眯眯的,“长时间不进食是容易不适应,但是吃还是得要吃的。我们的建议都是做腹部按摩,吃慢一点,少量多次,主要就是家属要有耐心,吃饭的时候要细心一点。”
“那不完了,”邢策翻了个白眼,“要是没人盯着他,他把饭倒了,谁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顾长浥看着护士出了门,自己在姜颂身后坐下。
姜颂懒洋洋的,想要躲开他,“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