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向长宁说完一长段话之后,并没有给他机会辩驳什么,乃至他想承诺什么,向长宁都用手指抵住唇瓣轻轻“嘘——”了声禁阻止。
向长宁并不需要承诺, 给姚真说的,只是他想说的,如此而已。
姚真手足无措, 向长宁只说再走走。
迎着夏初的微风和缓,向长宁给他讲了一段往事, 这段事姚真听人反复提起过, 但是每次都是用一句话状态存在,姚真也没有细问。
向长宁给姚真讲了北宜年的故事,北宜年和他前男友。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情窦初开的时候慢慢自然就在一起了,考的大学都在b市,对方的取向之于向长宁是含糊的, 向长宁觉得他可能是纯弯的,也许也能接受女性, 不过他也统共也没见前任过几面, 所以了解并不深入。
北宜年一直是很勇敢的人, 而他前任并不是, 北宜年出柜被他爸追着打,后来打的北宜年烦了,北宜年也是个烈性子,有一次拿着棍子和他爸硬来,把棍子扔他爸面前,说这次打不死就不准再打了,理由也很气人,他反抗起来他爸打不过他的,不要两败俱伤了……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以家长的默认收尾。
前任君家里就不是这样了,家里也不打也不骂,就是他妈每次都对着前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是软刀子磨人,偶尔还说几句北宜年的不好。
前任属于耳根子软的人,觉得自己已经出柜,他妈短期内接受不了在所难免,那么北宜年多忍让也是应该的……
最后在一种荒诞的两难里,两个人被前任家里天天掺和见天吵架,前任被他妈的眼泪攻势逼得无可奈何,出柜后恋情只维持了几个月,前任就提了分手。
北宜年是多较真的人,当场差点疯了。
后来那段时间天天跑去借酒消愁,向长宁从酒吧把他拎出来,平时刚硬性格的人,喝醉了的北宜年能抱着哭向长宁好久。
北宜年醉后经常问为什么,可是世间的事情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他遇上了,仅此而已。
大概这就是命。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