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退完后,她脸一下便僵住了。

她觉得,她或许做了一件欲盖弥彰的事。

“你为何要退?”百里沛南脚步不停,目光锁定在她的面上淡声问着。

陈白起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你是在怕本相吗?”他又问。

她阴晦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她自是不怕他。

可他……难道不痛吗?

不,他应该是很痛的,越靠过她,他就会越痛。

这这般灼痛若分十级,那便是多靠近她一分,便多痛一级。

这就像光脚踩在燃烧正旺的炭火上一样,每一步都是痛苦万分,她忍住想要再退的冲动,沉声问他:“你想做什么?”

百里沛南双眸似浩缈的江面,烟波荡漾着一些令人看不懂的景象,他额上沁出一片细密的汗水,双拳因忍痛而攥紧,声音虽极力控制仍透着尤颤的尾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陈白起盯着他并不吭声。

“你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以一人之血躯浴血奋战,尤无惧、不畏、不退……”他已快走到她面前的距离了:“可你为何面对我是……却退了?”

“……别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