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嘲弄道:“呵,不管是不是,只要君上承认,尔等敢不认?”

“埃,我南昭国竟有这样一位痴傻的公主,再过上几年,若君上指婚,也不知会祸害了谁家呢。”有人啧叹摇头。

众人一听,顿时都露出一种嫌弃又沉默的表情。

虽说她长得还算不错,可明眼人瞧着便知不机灵,美人凭他们的身份来讲自然不缺,又何必委屈自己。

谢郢衣漫不经心地听到这里,心头不知为何攒了一簇火,他斜扫了他们一眼:“杞人忧天,她再不济亦是一国公主,就凭这无上身份,各家世族亦任可挑拣,只怕到时候嫌弃亦轮不上你们。”

毒舌完还嫌不够刺激,他还朝他们冷勾起唇。

“你——”

“谢郢衣,你什么意思?”

众学子经他这一嘲讽,面上一下都挂不住,都气窒怒对。

孤独邶与张子菖这一路上亦异常沉默,听到两方争执方看过去。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有些人自视甚高,分明无甚本事,却自以为能摘得了明月的嘴脸罢了。”

谢郢衣冷嗤一声,不再多言,转身便迈步离去,将一众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人抛之脑后。

“他这是疯了,这样毫无预兆地发作?“有人在荒谬地怪叫道。

张子菖望着谢郢衣离去的背影,抬起下巴,眯眼笑道:“有趣,有趣啊。“

而离开之后的谢郢衣神游街道,却没有回谢家,而是深思熟虑的一番,迅速改头换面地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