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很想对他优雅地翻一翻白眼——有种就真跳!她可是有特地练过的!不跳还真当她是食素的!

“你们在讲什么?”

百里沛南在亭廊处听到了稽婴的笑声便忍不住返了回来,连赢稷都为稽婴那豪迈真心的笑声侧目。

这稽婴最喜欢假笑、装得了一脸无害斯文,却很少在外面这样放袒开怀大笑。

也不知这“陈焕仙”讲了什么逗得他这样笑。

“在讲……”陈白起余光看到只见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和风爱抚下漾起层层縠纹,两艘有乌篷船正慢慢驶来,她先瞥了稽婴一眼,方正儿八经回道:“如何乘船返岸。”

稽婴闻言又是一声闷笑。

而百里沛南怪异地看了稽婴一眼,却不疑有它,他道:“嗯,秦王安排了船过来接我们。”讲完,他便静静地盯着她的手,道:“虽说男子并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可到底你非武士而是士人,你的手亦并非是用来武刀弄剑,而是用来描写绘画撰写文章的手,若能不留伤便不留伤。”

见山长情绪不太对劲,陈白起拿眼神小心地觑着他,立即保证道:“山长,焕仙以后定会注意的。”

沛南山长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你这话我今日便记着了,若是再犯……”

“不会了,嗳,船来了,山长我们上船吧。”

陈白起怕被当众说教,立即咧开嘴笑着转移话题。

而在这对师徒讲私话期间,稽婴倒是识趣地去找赢稷,并与他一块登上了乌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