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你瘦瘦弱弱的,也不爱随便开腔,便以为你性格怯弱,却是我看走了眼。”稽婴忽然道。
陈白起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纯善斯文的模样,以更纯良无辜的神情回道:“稽丞相,这便是人不可貌相啊。”
稽婴闻言,大笑了起来,似比雨后的晴空更澄净,更清透,他道:“方才之事,我还需得向陈小郎君道一声谢啊。”
陈白起亦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道:“丞相你已经谢过我了。”
陈白起举起手,晃了晃手上那一块素白巾帕。
稽婴视线移至她的伤手,神色微怔。
他笑眸暗了暗,这陈氏少年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他稽婴的一声“谢”可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轻易得到的,她竟随便给推了。
“眼下这过桥被毁了,那我们该如何回到对岸呢?”陈白起没理会他那深意悠长的视线,状似“烦忧”地转移了话题。
稽婴收回神,亦好似也“愁”了,他捂了捂唇沉吟了一下,放下手后,便认真地看着她,似真似假道:“不如……咱们跳下湖去,游回去?”
陈白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睁得大大的,亦“认真”地回视他:“好,你跳,我跳。”
稽婴一顿,紧接着胸膛起伏,终于忍不住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陈焕仙”的确合他胃口,他抛出的“梗”她都能够接下,而且比他更懂得扮猪吃老虎。
“好,一会儿我们一块儿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