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光十一年初灵素学堂在云州落成,共有八科十七位助教,其中十人都是被孙兰道这般赚来的。
灵素阁中能来教人医术药学的医者多半也不愿来灵素学堂,他们要么在各州灵素阁可做一州主事,要么在定远军中可步步高升,来灵素学堂少说三五年,多了便是半生,不过是在一个助教位子上苦熬。
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孙兰道将自己已经在麟州做灵素阁管事的孙女列在了灵素堂助教的第一个,上书“孙红杯在灵素学堂任教十年”,压下了灵素阁所有不愿之声。
撑着一把油伞仰头看着灵素阁的牌匾,耳中是诵读医经之声,卫蔷面带浅笑看着一个女子快步走了出来。
“元帅,我祖父腿脚不便还要出来,我与他说若是等他出来元帅的衣服都淋湿了。”
“孙医官,许久不见。”
快步走过来的妇人看着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穿着一身牙白搭玫红的衣裙,头上戴着素白的棉布小帽将头发都束在其中。
孙红杯抬起手搭在了卫蔷的腕上。
“我总说元帅该半个月诊脉一次好让我等调药,元帅却是一年都未必肯诊脉一次,今日难得见了,您得让我好好看看您这病。”
卫蔷笑着由得她把脉。
孙红杯得孙兰道真传,也正是她在同光六年开出了能让卫蔷夜里安睡三四个时辰的药,一度了却自己祖父多年心事,没想到不过两年卫蔷就再次发病,至今也是好好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