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人连忙扒下自己的衣服,只见湿透了衣服上只有一处是干的,竟然真的恰是一手印的形状。
还没等李屈回过神来,有人惨叫道:“我裤子上也有!”
“盐!我衣服上不仅有手印,手印上怎么还有盐!”
“手印!我身上也有手印!”
“我身上这是小儿的手印!”
看着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手印,李屈身旁一人惨叫道:“是盐工!是那些死了的盐工来索命了!”
李屈连忙捂住他的嘴。
可已经晚了。
大大小小,带着盐渍的手印,在湿冷的风里,一点点地从那些湿衣上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他们中也有人曾动手将那些盐工砍杀。
还有人将盐工妻小摁住脑袋溺死在盐池之中。
李屈看着自己的手,惊觉自己竟已颤抖不止。
吕氏在北海别院中,郑衷又在饮宴。
他连招了两日北海城的妓,觉得还是那娇俏风流又知情识趣的鹂娘子更合自己的口味,今日用了他自己的马车将人再请了过来。
鹂娘子今日穿了件浅紫色的罗衣,领上绣了两只粉桃,衬得她越发面白颊粉如桃仙一般,两日未见,鹂娘子似也有些气性,隔着两步远,就抬了手让郑衷来拉她入座。
郑衷爱死了这般调调,如他堂兄仿佛的粗胖身子一跃而起,小心拉住了鹂娘子的手。
“下了两日的雨,原是北海城里的桃花仙要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