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你觉得朵金部与土巨部谁会先动手?”
“……朵金部人强马胜,南下之前曾抢过土巨部的草场,土巨部新首领年轻气盛,为人莽撞。”
卫燕歌以为再激土巨部一番,他们大概会动手。
卫蔷却摇头。
“这般一算,朵金部优势占尽,胡度堇将新州给了土巨部,朵金部能抢占草场一次,如何不能再抢第二次?朵金部此时也想借我们的手削弱土巨部,我们不能如他之意。”
“我们要给朵金部一个能立刻向土巨部发难的机会。”
“机会……”卫燕歌猛地转身,看向这满仓的盐。
这些盐,价值千贯万贯。
在这北海城中,她的敌人除了吕氏,还有郑衷,如今郑衷带数百府兵在北海城中,若是能有一举夺下盐仓的机会,他会不会动手?
唇角轻提,卫燕歌低声道:“楚眉,我记得你队中方永从前是个坑蒙拐骗的茅山道士。”
“是。”
“我有办法了。”
……
北海城中的血腥之气夹在咸风中许久不散,直到这一日下了雨。
因出过有人将盐溶了浸在衣服上私带出仓这种事,吕氏盐仓便严令看守部曲在每日下值之后要换了衣物才能离开。
脱下黑色的短衫,一人正与旁人说笑,突然听见一声惊呼。
“李屈,你背后衣服上如何会有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