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通商不成,北□□吞此利,他们郑氏又何去何从?
坐在马车上,郑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如此看来,他郑家真想要立于不败之地,还是要去与定远公交好。
这几日陆蔚与裴道真好得仿佛亲兄弟,是不是也与他此刻做了一样打算?
郑裘胸中一股浊气将吐未吐,早知今日,他当初何必与卫臻那一女子计较?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好过现在这局面。
“夫人,之前从南边来的那一斛珍珠,你将之取来。”
郑氏府上也是唤了几户姻亲前来宴饮,听郑裘一回府就唤自己,柳氏带着新制的金簪仪态雍容地走回后宅,没想到却听到如此吩咐,一边吩咐仆从去取,她一边小心道:
“大郎为何如此急迫?”
郑裘自己的一腔心思还在兜转不停,不耐与之相谈,只道:“我有要事要做……对了,你之前为兰娘筹备婚事攒了些上好的绫罗,取了最好的来。”
“兰娘婚事?”柳氏听着,眉头轻皱,“大郎要做何事?怎竟要用兰娘的绫罗?”
郑裘一脸不耐,直说:“什么兰娘的绫罗?她如今陷在定远公府,不日又要去北疆,哪还用的上那些奢侈嫁妆?再说了,她现在是一前途不定的边官,可不是能嫁入高门的娇女,一边官一年才几钱俸禄?纵使她真有嫁人那日,又能找个如何的人家?怕不也是一北疆兵士,可还值得用这些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