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思量,他深吸一口气,道:
“姜老狗如今正虎视眈眈,必要让卫臻将她的奏本在朝议之前退回来!”
左右看看,于崇大掌一拍:“今日饮宴你们且自便。”
说完,他转身入了后宅。
“我早就派了人往北疆附近打探消息,到了汾州一带就听说了有一队乌护的商队被带进了太原城中。这般看来,北疆不仅有了乌护的金饼,还有了不少乌护的商队,说不定那定远公突然说丰州之事不再继续,恐怕是打算独吞了这边市之利,不肯再分薄给各家,若真如此,就是那杜瘟猫害了我等!”
带着酒气的丝袍自然是不能穿着出门的,他换了衣衫对郑裘道:“我去找陆蔚,你去看看裴道真可在,若在,无论如何让他同来陆蔚府上。”
见于崇急匆匆走了,郑裘也快步往外走去,却没往裴道真府上去,只使了一仆从带着帖子去叫裴道真,至于他自己,坐着马车却一路先回府去了。
真有越过了北疆的乌护商队?
此事他为何今日才知道?
于家财力雄厚,只要丰州事成,他们自然少不了六标之一,所以于崇只怕此事不成,他郑家却不同,纵然丰州事成,他们也并无十全把握取到那标,之前他谋边市之利乃是与于家合谋,可如今于崇知道了商队之事却今日才说,让郑裘的心里不由得思量起来。
通商之利,于家就真会与郑氏休戚与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