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说什么,出去了。
半响,孙安絮进来。
她们应该想今天就带她走的吧。
距离上一次见她,已经过去六年了,庆虞想到那一年她上初二,被庆沅吓到以后就开始张罗逃走的事情,但她唯一能仰仗的就是孙安絮,她跟着她去了机场,求她带她走,她没有答应,还打电话叫来了庆之远。
庆之远当时打了她一耳光,在机场,众目睽睽,说:“你能不能学学你姐姐?典典就从不这样!”
对,他们都对,是她错了。
假如她能彻底邪恶,假如她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安心的享受一切就好了。
孙安絮穿着洁白的衬衫,擦的黑亮的鞋子,她走进这间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里很脏,有没有闻到房间里的异味?
因为她三天前就开始生理失-禁,伴随着泪失-禁。
她的白衬衫出现在这里真的好吗?如果她有力气,如果她能控制的话,肯定不会随时随地排泄。
她控制不住,是她的错。
孙安絮坐下来,说:“庆虞,好久不见。”
庆虞尝试着露出笑容,却没从窗子上下来,随着落日而来的是无休止的眼泪,一瞬间又泪流如注。她遮住眼睛,很不好意思。
小时候看童话书的时候把自己当公主,公主向来与卑贱背道而驰。
她只是情绪稍微有点激动,眼泪就没办法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