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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病房的门咯吱响了一下,像空气在发牢骚,咯吱。

她不停的唱歌,没有去看是谁。除了典典,没人会在意她。

暮色苍茫,面前停了一个人,门外传来哭声。那哭声让人热血奔涌。

她还在唱歌,却控制不住自己抬起脸看,来的是年郁。

她看起来像冰天雪地里光着脚的卖艺者,憔悴的令人不忍去看。瘦的过分,脸色暗沉,额头上还包着纱布。

庆虞咬住唇,声音停了一会儿后继续唱。不准探视,不准探视。

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怎么,怎么没有早点来?

年郁蹲下去,看向她,一番惊雷骤雨,她低着头,不知在恨什么,说:“庆庆。”

两个字,说出来却像要了她半条命。

庆虞微微一滞,又开始唱歌。

年郁遮住脸,此刻温情在云端,触碰不到,只觉得浑身泛冷,她被寒流包裹住似的,“我早该来的。我不可能丢下你,庆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