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如典典果决,不如余帧优秀,不如季岚幸福,不如年郁勇敢。
这几年来,表面上看她似乎进步了,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在看别人进步,自己还缩在下水道里不敢出来。
但她真心渴望和平。
就如她认同自己身上背不起和平那么大的一个命题一样。
第二天照常洗漱,吃早饭,排队领药。
阳光很灿烂,女一区组织去操场锻炼,去了后才发现女二区和男一区都在。
铁网坚固的包围着康复中心,大家都开始跑步,有人开始吸收太阳精华,决定原地升仙,有人做俯卧撑,打算以一己之力让土地怀孕,紧接着他哭嚎起来,说要把生-殖器切掉扔到海里,如希腊神话里写的那样,让浪花怀孕。
神经病。
保安把他带走,他的尖叫声响彻大楼,每个人都面露恐惧,刚才打算原地升仙的人也顺从的站着,头包在衣服里,躲开太阳的光。
随着大楼里尖叫声的消失,操场上陷入混乱。
他们平时神出鬼没,像与鬼怪为伍,可从不见他们在这里反抗,一切的怪异和自残全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怕自己太正常了就难以自保。来之前疯的还是来之后疯的,很难说。
庆虞看到一操场的男男女女突然都开始嚎叫,哭的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