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这一点,干脆放过,去寻另外的线索,那个人人都在提,她却忘记了的朋友——祁浣。
李茹旧跟她说过,祁浣是初中被检查出艾滋的,而她写这本书是为了卖钱给朋友治病,那个朋友是谁?是她吗?
只看了初中日记的结尾部分,她就已经能确定,确实是她。
她跟祁浣因为情书的事认识的。
当时校园里满满的流言蜚语,十班有人统计本班女生的追求者,别的班级纷纷效仿,搞得全校情书乱飞,公园那座小桥上天天有人表白。
祁浣刚检查出艾滋,学校所有人对她的印象只有一个字:惨。
但初中那会儿正是虚荣心最强的时候,别人越怜悯,她越难受。于是自己给自己写了几封情书,伪装成男生送的,结果后来被人发现,遭到班级孤立,她那段时间挺痛苦的,光日记里写的部分就能想象到那个女生的悲惨,何况是现实永远比文字要残酷得多。
但庆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正常情况下学校的体检只做常规检查,艾滋太隐私,不做集体检查。如果学校擅自检查这个项目,那也太令人不适了。
可她记忆中,祁浣是在学校检查出来的这个病。
想了半天,只能归因于时间久远,她忘记了。
继续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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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祁浣谈话是在初三上学期,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