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时候有祁浣做朋友,高中遇到年老师,我觉得我很幸运。”她站起来,“我先去卫生间?”
姬以筝握着杯子,指节发白,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一个好字卡在嗓子里说也说不出来,最后苍白一笑,点头。
庆虞静等她接下来的话,听她说:“我先回去了。”
微微一怔,不明白她情绪为何突变,但看她也没什么想表达的意思,便推门去洗手间。
今天穿了件裙子,进厕所不大方便,应该穿日常装。
白t长裤最合适……洗手的时候刚想到这里,一抬头就看到旁边一个金发姑娘,穿白t牛仔裤,身材纤瘦,面容清丽,有点面熟。
庆虞微微蹙眉,拿纸巾擦手时,那姑娘一直盯着她,说:“上回我们在书店见过,上上回在符黎机场见过,你忘了吗?”
庆虞干笑一声,说:“真巧。”
怪不得眼熟,见过两回了。
“你看起来比上一次要快乐。”她微笑。
上次见面还是经历巨变时,庆虞也觉得奇妙。最低谷和最幸福的样子都让一个陌生人看到了,缘分吧。
“《离歌》我看完了,写的很好,我觉得焦糖经历过那么多暴-乱和人性的考验,以后一定会福星高照。但如果忘记痛苦才能活下去,那正视痛苦的意义在哪里?焦糖最后还是承认那个国家不能再变好了,也知道她憧憬的和平都是不真实的。”
莫名其妙说了这样一段话,庆虞看她过来拿抽纸,嘴角是淡淡的笑,最后说了句:“好好演。”
庆虞立刻警惕起来。
她认出她了。
不过只说了那一句,再无话,她最后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