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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里面都是中药,能驱蚊。我们平时没事干就做刺绣,天气好点就去采草,也不指着小玩意挣钱,你们不需要可别带走了,万一糟蹋了可怎么是好。”

年郁道:“我们拍戏的地方人特别多,人手一个,这些可能都不够。”

庆虞转脸看她,又默默将头低下。

没一会儿,张喜宁拿了现金过来,跟老人寒暄一阵,把荷包扛走。

几人出门时老人帮她们擦鞋,说是北溪的风俗,客人进屋前不用擦鞋,离开前把鞋擦干净就好。

到了车上,张喜宁吸了吸鼻子,道:“是我在冷酷无情的大都市待久了吗,一到这种充满人情味的地方就像到了天堂,止不住想掉眼泪。”

后座两人都沉默半响,庆虞看着芦苇荡逐渐远去,这一切印在脑中。

朝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张喜宁说:“所有人都会爱北溪。”

把话说给风听,让风带进芦苇荡,在夜晚告诉酣睡的人们。

她又道:“等死之前一定让人把我托运到北溪,最后呼吸一次北溪的空气。”

庆虞笑了笑,“那几只鸭子还挺可爱。”

年郁在一旁道:“刚才在船上你还说要把人家的和平鸭烤烤吃掉。”

庆虞按住她的唇,嘘了声,“别提,都是罪过。”

舌尖探出来,舔在指腹,按在唇上的手指如惊弓之鸟退开。

庆虞耳后通红,斜靠在椅背上。张喜宁在前面啧了声,说:“我是个只能看见路的瞎子,别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