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座的红发男人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松田阵平观察得非常仔细,酒精接触到伤口的瞬间, 织田的手甚至没有抖动。

他不像在清创伤口,更像是在用酒精洗一双没受伤的手。

松田阵平又捡起自己在地下车库时没由来的猜想。

——织田是不是已经失去了痛觉?他是不是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松田阵平转回身,仰头靠在副驾的椅背上。

“织田。”

织田作之助正低头给自己缠绷带, 听到松田叫他, 他咬着绷带另一端, 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松田阵平声音艰涩, “你是不是有无痛症。”

诸伏景光正在低头摆动手机, 闻言倏地抬头,一脸震惊。

织田作之助:“……”

松田阵平透过车内后视镜与红发男人无声对视,红发男人还叼着绷带,动作却忽地停滞,一脸空白,欲言又止。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松田阵平很慷慨,大方解惑:“太明显了啊,破绽到处都是。不仅是手心被戳破没有反应,单说现在……”

“直接用酒精消毒伤口,你不痛?”

织田作之助:“……”

破绽竟然是在这里,真是从未想过。

可他以前受伤时,也能直接上酒精啊。不仅如此,织田作相信,就算让这辆车上的随便一个人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光凭这一点,说服力不够啊。

“你也能用酒精清创伤口,也不会叫痛。”织田作之助平淡地点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