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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沮丧却难掩轻松,把自己最丢脸的心声说了出去。

不管是嫉妒郅玙,还是怨恨自己不足的事情,他都讲了。

之后他被这些人拉起,带到椅子上。这些围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人伸出手指,以相同的姿势指着他,围着他转圈画圆,不停地说:“过分!”

“就没见过你这么过分的人!”

“要是觉得丢脸难堪,那咱就努力学学,不以权势压人,而且你努力过后别人再嘲笑你,那就是他们人品心性坏到了骨子里,你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凭什么要接受别人对你的嘲笑指责?还有,谁规定这个世上非强者不能活?”

“你也是个拎不清的,人家好心救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之后还冷着人家,还因为别人挑拨与人家针锋相对,最后闹得个两看相厌的地步,你说你是不是没有脑子!”

而在一群指责的声音中,只有与何以致一起刷洗灵石的徐青忽然问了何以致一句:“你说了这么多却没有提过,在过往你可曾为了这件事感到后悔?”

“没有。”

何以致毫不犹豫地回答。

徐青又说:“你说过你曾在某天夜里想去找他,后来又回去了,而你那时找他是想做什么?”

何以致一愣,忽然回答不出来了。

他垂下眼帘,想起了自己与郅玙闹僵之后曾经有一夜睡不好,一个人往清宗走去,但在半路上又走回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