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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着耳朵与郅苏僵持的何以致听到了这句,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而他瞧见谢道安有张嘴的表现,生怕对方一时冲动说出真相,到时自己和周君都下不来台,为此急忙抛弃郅苏来到谢道安的身前,紧张地说了一句:“他胡说八道的,你不用理他!”

“胡说?”周君眼神慢慢地变了,“那这位谢居士想来是不懂有些事可以胡说,有些事不可以胡说。”

“比如呢?”谢道安伸出手,按住挡在自己身前的何以致,那双黑眸里原来只留了何以致一人的身影,如今又多装了一个周君,危险不言而喻。

周君不是不知道谢道安话中的冷意,在这时笑了笑,“比如,宁家与何家的亲事轮不到外人过问,又比如——你的手放的地方我不是很喜欢。”

这是一句警告。

话音刚落,一阵风猛然出现直指谢道安,夹带着让人胆颤的杀意。

谢道安见此不慌不忙,抬手一挥,淡淡道:“你喜不喜欢与我无关,我只要你拒了这门亲事,你也只需回我你拒还是不拒。”

周君眉目舒展,嘴角上扬,从容不迫地看向谢道安,慢声道:“不拒。不止不拒,我还会将他带到邑珲,放在家中。”

谢道安听到了,就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就去死吧。”

什么?!何以致被对方嘴里那句轻描淡写的去死吓到。

许是何以致的目光过于专注,谢道安在这时转头看向何以致,耐心补了几句:“无事,我早前就想过了,死人是没办法与你拜堂成亲做你道侣的。如果他不讲理,不愿拒了这门亲事,那我就杀了他,让他即便想也带不走你,你也无需为了这些小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