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 当郅苏提到谢居士时, 在场的人都知道郅苏口中的这个谢居士是谁。
因为周君的到来, 何以致这边本就备受瞩目, 这时又多出了一个谢道安,谢道安又是郅玙的师父,几人的关系不是一个乱字能够概括,很快成了入塔者眼下的乐子。
而在何以致与郅苏对上的那一刻,谢道安也与周君对上了。
若是旁人听到谢道安的话八成会意外,会露出一两分不适。然周君却面不改色,清雅矜贵的人像是没听懂谢道安话里的意思一样,还能以之前的姿态对着谢道安,语气平缓地问:“我与他定没定亲,与你要不要见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魏苏华觉得十分有趣。
寻常人若见自己的面前多了一个找茬的主儿,一定会先去问对方是谁,然后再问对方的来意。而周君面对谢道安时,不去问谢道安本身,只问谢道安的意图,分明是没把谢道安放在眼里。
魏苏华心说,何以致面前的这位即便端着一身清雅却不显高傲的沉稳做派,身上属于上界人士的骄矜也早已刻在了骨子里,没能很好的隐藏起来。
不过与周君差不了多少,谢道安心里也没看得起周君。
谢道安不在意周君,不打算与周君有过多的来往,自然不会在意对方的感受,就在何以致去拦郅苏的那时,平静地开口:“自是有关系,毕竟我是要帮着他退亲的人。”
周君听到这里,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移动,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口,原本随意拿着玉箫的手一动,改成两只手一上一下,都放在了玉箫上,“你这话有点意思,宁家和何家的亲事双方都已定好,秦华夫人都未曾对此说过什么,你又凭什么替何家做主退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