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笑什么?”沈蕴瞥见霍青钟一个人坐在那儿低头抿着嘴笑,不由好奇问。
霍青钟立马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抬手摸上自己的脖颈,上面缠了厚厚的一道纱布,她说:“没有,朕听阿蕴生病了,怎么样?如今有没有好一点?”
沈蕴低身捡起地上的长剑,温声说:“谢陛下挂念,已经好多了。”
霍青钟:“那就好,那就好。”
“陛下深夜来,就是为了来看我?”沈蕴站在灯下,忽然转头问他。
霍青钟坐在床边,神色愣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阿蕴说过,我们是朋友,你既生病了,我自然要来看看你。”
沈蕴整个人轻怔,他这样单纯,果真是一点城府也无。她抬步走过去,俯身撑着腿蹲下,身子和他持平,将他当成孩子似的,道:“那陛下今夜是偷偷来的?”
霍青钟脸上带着绯红,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沈蕴又问:“那陛下偷偷出来,万一被人发现,又该如何?”她瞥向霍青钟脖颈间的纱布,垂眸道,“今夜那一剑,倘若再深些,只怕宁远侯府所有人都要因我而丧命。”
霍青钟愣了下,她没有说话,抬起眉梢睨着眼前的人,她那样温柔,即便如此,也轻声细语地同她说这里头的厉害关系。
“朕只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霍青钟垂眸嗫嚅道,她没有想太多,只是心里惦念她的安危,心急之下就跑来了,全然没有想过事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