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微跟在他后面:“传哪?”
萧乡雪平静道:“我帐里。”
“……”霍微递去“我都懂”的眼神道:“是。”
“别瞎嚷嚷,尤其与沈赫。”萧乡雪冷酷地讲理:“她醒后不能和他人接触,话吐干净之前不准离开我的视野。”
霍微:“王爷不必多言,我真的懂。”
萧乡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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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医术高明,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外伤,手脚麻利没一会便给少女上好了药。他对在旁寸步不离的萧乡雪躬身:“王爷大可放宽心,这位姑娘的伤均在皮肉,尚无性命之忧。只要多加养护不感染发热,很快就能清醒。”
萧乡雪微微颔首,看过军医写的方子便允他下去配药。主帐无人他即能更好的观察此女,因她背上伤重,只能侧着头趴卧在榻,她的脸被军医擦净了,靓丽光洁到一颗痣都没有。
审视良久,印象最深的竟是她一双与浅茶发色相近,恰到好处的眉与睫,少一根不比生动,多一根将显妩媚。
从发际到尖俏的下巴每一处皆美的张扬,不合适的男装布衣覆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简直是欲盖弥彰。
萧乡雪暴躁地扯开被子拎起她左手。
赶巧进来送药的近卫见状连忙低头:“王爷恕罪!”
“进。”萧乡雪撂下她手,面色阴暗:“给她灌下去。”
近卫亲眼瞧见萧乡雪对这位姑娘有亲近之举,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捏着燕王女人的鼻子灌药啊,他愣是捧着温热的碗胡扯出一借口:“王爷,药烫。”
若烫坏了嗓子就问不出话了。萧乡雪静下心态:“那就喂。”
“啊?”近卫握剑的手此刻抖得不行,站的老远不敢靠近:“属下?”
不然还让他亲自喂吗!萧乡雪正要招呼近卫过来速战速决,毕竟药早一刻灌下去她就早一刻醒。话到嘴边他骤然转变主意:在弄清楚她身份前,看到她真实面貌的人,越少越好。
保不齐何时何人就会泄露歪风,败了大局。
萧乡雪都想不起他上一次这么憋屈是什么时候:“药搁案上,在外面守好了,没有通报不许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