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年又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他不是我后妈,你晚上和她睡在一起做什么?你把家里当什么地方?我妈的排位还在供桌上放着呢,你就这样乱搞。你赶紧给我滚,我就当自己没有爸。”
李春秀顿时不干了,“老张,你不是答应我的,咱们回来就结婚,你还说给我摆酒席的。”
张守玉骂道,“结个屁的婚,你一个黑户,和谁结婚?”
李春秀顿时张大了嘴,张福年冷哼一声,“你们脏了我家的地,脏了我妈的眼,赶紧给我滚,再敢踏入这家门,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张福年转身就把大门关上了。
张福年说到做到,当天一直不开门,他在家里和姐姐妹妹一起吃饭,不管张守玉怎么喊,他都不开。
张守玉砸门,他出来就扛着他丢到更远的地方。天黑之后,张守玉想把大门摘了,张福年控制大门口的一块石头,对着他的头狠狠砸了一下!
张守玉忽然又想到了之前挨鞋底抽的事情,心里一惊,难道周春梅又回来了?
李春秀也吓坏了,她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顿时尖叫起来,大喊有鬼有鬼。
等石头第二次起来要砸人,李春秀吓得屁滚尿流,“老张,不行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张守玉捂着头上的伤口,“张福年,你个不孝子,老子明天回来再收拾你!”
话音刚落,旁边的棍子飞起来在他腿上狠狠抽了两下,张守玉疼得龇牙咧嘴。他想骂人,又不敢招惹死人。
这样对峙到了晚上九点,张守玉和李春秀又冷又饿,实在扛不住了,他想去别人家借宿,但人家想到张福年的盛怒,也没人敢收留他们,只劝他回来好好和儿子认错。
在村里跑了一圈,最后他们两个又回来了。
张守玉和儿子商议,“福年,你让我们先进去吃口饭,晚上我们不睡正房了,我们睡小屋。”
张福年刚吃饱了饭,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门里头和他对话,“睡小屋?你又想把我的屋子也脏了?”
张守玉怒了,“你真要和老子恩断义绝?”
张福年嗤笑,“你对我有什么恩?当年你在村里作福作威,你一跑了之,人家都把账算在我们头上,我们差点没一起死了,这就是你对我的恩?你以为我怕和你恩断义绝?”
张守玉知道,儿子明年就大学毕业,早就不需要他了。
“就算是个要饭的,到了你家大门口,天寒地冻的,人家想进来借宿,难道你不让人家进门?你也替你姐想想,陈家要是知道了,心里能没有想法?”
张福年想了想,“今天晚上不要想进来了,门口有稻草,你们自己做个窝睡吧。陈家如果因为你们两个混账而责怪我姐,那就当我看错了。再说了,你们回来这几天,我姐可没骂你们一句。有什么不好的话,都冲着我来吧,我不怕。”
张守玉气得瞪眼睛,“这天寒地冻的,你想让老子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