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见时缨有过这种情绪波澜。
也是,旁人忌惮卫王,从未有谁敢像岐王一样公然对她示好。
她许是被吓到了。
时缨缓缓收手,面颊仍挂着几分绯红,郑重其事道:“往后不许再将他和我牵扯到一处,在这世上,我最该避而远之的人就是他。”
“好好好,是我不对。”曲明微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满口答应。
-
那厢,曲家兄弟几人分工,一边调查马厩那边的情况,一边安抚宾客,引他们去宴厅。
宾客们兴致勃勃地聊着刚才的比赛,提及那名家仆,皆是赞不绝口。
得救的孩子也颇具胆量,非但没有被吓哭,还好奇地缠着父母问东问西,想学击鞠和骑马。
时绮听他们七嘴八舌地称赞时缨,心情百般复杂。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姐姐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时缨竟有如此离经叛道却又光艳照人的一面。她此前从未观看过击鞠,但却被时缨在校场上风驰电掣的身姿吸引,几乎移不开视线。
时缨她竟敢如此。
她怎敢如此?
整场宴席,时绮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离开英国公府,回到自家府上,还满脑子都是比赛时的情形。
一进门,林氏身边的仆妇便迎上来:“四娘子,老爷和夫人请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