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是他兄长的未婚妻、他未来的阿嫂,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实属冒犯与无礼。
他就不怕她唆使卫王报复吗?
思及此,时缨有些懊恼,早知道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绝不会忍受他的逾越。
亏她还当他礼贤下士、自己胡思乱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结果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她深吸口气,缓缓叹出,眼不见心不烦地将那只瓷瓶扒拉到一边。
回头须得跟曲五郎说一声,此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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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曲夫人和曲明微带着青榆赶来,见时缨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青榆拆下时缨手背上的纱布,发现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有些开裂,应是挽缰绳所致。
曲夫人忙让曲明微去取些药来,时缨却浑不介意,劝道:“这点小伤就不必了,等明微回来,只怕它已经愈合。”
曲明微正待说什么,跟随而至的曲五郎突然道:“岐王殿下留了瓶金创药,我还奇怪他是何意,原来时娘子手上有伤……哪去了?刚才还在这儿。”
时缨:“……”
曲五郎梭巡一圈,在床榻角落里看到了那只瓷瓶。
曲明微俯身捞过来,递给青榆,曲夫人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惊讶。
曲五郎仍在自顾自道:“我都不知时娘子受了伤,许是岐王之前与你们打过照面,看到她……”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瞪大眼睛:“他既然已经认出时娘子,怎么还……那个……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