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赌气不去理会他,明明上次两人已经吵到不可开交,可他如今却像毫无芥蒂一样,萧璟没再为难她,放开了她的手,可长宁却也没再用多少。
到了就寝之时,长宁已经下定心思不理会他的言语,她本就躺在里面,又侧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萧璟的手慢慢靠了过来,停在她肩头轻轻抚触,“你瘦了一些。”
长宁按住他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想要什么说就是了,不必这般。”
她竟这样想他吗?萧璟想要辩驳,可却发现他确实有事要说,“萧峥在宫中多日,既然……我便想着放他回府中去。”
长宁的眼神变了变,“当初让他进宫来的不也是你吗?既然现在你又改了主意,那该怎么安排他的去处,也依你便是。”
他早就猜到,提起萧峥之事必定会让她心生厌烦,在萧峥进宫之前的那段日子,他和长宁几乎回到了新婚之时的亲昵,可也只是几乎,萧峥的出现戳破了这场幻境。萧璟轻声道:“臣侍,谢陛下了。”
长宁定定地看着他,“你同我说谢字,又何必呢?不过既然要放萧峥归府,便也送其他媵侍回去吧。”
“好。”
长宁面朝榻内侧,闭上了眼,可萧璟却慢慢靠了过来,“阿若……”他压低了声音唤着她,一声声,直到有些哑然。
可不安分的还有那只手,在她衣带上作乱,他的唇贴在她耳后,轻轻吻着她耳畔的肌肤,那本就是她敏‖感之处,他也是知道的,他这样做分明是想挑起她的欲‖望。
长宁耐不住,回过身来看着他,呼吸急‖促了些,“你究竟要做什……唔……”
萧璟倾过身来以吻封缄,他的吻炽热又不容拒绝,喘‖息的瞬间,长宁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诱‖哄道:“这么久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这分明是他的计谋,长宁理智尚存之时告诉自己,可城墙却层层倒下,溃不成军,她抵住萧璟的手被他举过头顶,扣在枕边,他低下头去,她身前最后一个衣带被他以齿解开,衣衫被褪下肩头,他垂首在她肩头烙下一个个吻。
可他远没有这般镇定自若,如同在瀚海中行走之人,渴得紧了,可又难以向人言说,萧璟忍不住想到,或许即便舅父不说那些话,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多时了,他在心里笑自己竟连卫渊清都不如。
毕竟是多年夫妻,长宁根本无法招架他的手段,她越过他的肩,只见得帐外的烛火似被风吹一般,摇摆不定,起伏不停。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寂静地可怕,将内室的一些纠·缠之声衬得更为清晰。压抑的乌咽声,椯息声让守在外面的宫人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