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时错 倾城欢 1571 字 2024-03-08

陈太医的妻主如今是太医院的院判,薛迹是知道的,可他却不知陈太医说的这位故人究竟是谁?

陈太医多年来一直找寻兄长,见了相似之人便要问上一句,他瞧着薛迹如今的年纪,倒也是对得上的。“不知媵侍的父亲可与云阳有何关联?”

薛迹并不喜旁人问询他父亲的事,只委婉道:“家父姓严,早已过世多年,怕是与陈太医的兄长并无关联。”

谁知他这话一出,陈太医身子一震,“令尊的名讳可是单名一个墨字。”他问过这句,眼中便流出泪来。

薛迹疑惑地看向他,“难道?”

陈太医忙拭了拭泪,“媵侍不知,陈并非我本姓,妻主当年与我两情相悦,但我身份不明,实在无法与之成婚,好在妻主家中尊长皆是开明之人,让我认了已经告老还乡的陈侍中为义母。我的本姓亦为严,我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他又想到薛迹方才说父亲已逝,悲从中来。

而薛迹却没有这复杂的情感,他往内室看了一眼,“有些事在这里不便细说,陈太医方才的话我记下了。”

陈太医连忙点头,薛迹暗示一句:“今日傍晚,我会亲自去太医院拿药。”

陈太医离开了,可薛迹的心中却忍不住冷笑,他在心头道:父亲,你的家人终于来找你了,可已经太晚了。

他忘不了九岁那年在主院听到的话,他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亲手扒开父亲的坟墓,看到透入白骨之中黑色的痕迹。他的父亲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下了毒,而他自己……

自那时起,他便开始自学医术,他发誓要让那些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清凉殿里,卫渊清看着瑞祥在眼前忙来忙去,只道:“这才是正午,你忙碌地实在早了些。”

瑞祥笑道:“陛下要过来,那奴才肯定替主子将一切都布置妥当,美食美酒美郎君,到时候陛下自然愿意常来咱们清凉殿啊!”

卫渊清唇角一弯,却不愿承认,“当真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连主子都敢打趣。”

瑞祥道:“奴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更何况,近来进宫的云侍君和薛侍卿您也瞧了,比起主子的气度还是差了些。”

卫渊清脸色沉了下来,“谁允许你这般指点后宫主子?”

瑞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跪了下来,“是奴才失言了,请主子责罚。”

卫渊清正色道:“今日是失言,明日说不定便会失言获罪。”

瑞祥不敢辩驳,只道:“奴才定会牢记,绝不敢再有下次。”

卫渊清这才让他起身,又让他今日不必在身前侍候,回去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