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未成?”萧璟有些疑惑,难道是他惹长宁不喜?
玉林面色红了红,忍住笑意,“薛侍卿他有不‖举之症,只不知是先天就如此,还是见了陛下畏惧,这事终是没能瞒住,许多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萧璟的嘴角抽了抽,“这薛晗还真是不让人失望……”
“尚寝局那里还托我问上一问,只说是否还要排了薛侍卿侍寝的次序?”
萧璟道:“既然陛下无意将此事扩大,就先排着吧,若她不愿,自会有法子。”
福禧堂里,薛晗围着薛迹转来转去,只道他这次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当真是自己的好兄长。
薛迹将他的头推开,正色道:“可贤君说的话倒也没错,既然是病,便请太医来看看便是,说不定会有解决之法。”
薛晗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真要请太医来啊?”
薛迹强行让自己不要动怒,“到时只说让太医来请平安脉便是,听闻太医院的陈太医最擅男子病症,便让人拿了你的腰牌去请他过来。”
薛晗不住往后退缩,宁儿本是他的贴身小侍,可却也知这事是大事,临阵倒戈,劝道:“主子还是让太医给您看看吧。”
薛晗终究还是拗不过他二人,不到一个时辰陈太医便过来了。
宁儿忙将陈太医请到内室,薛迹说过,福禧堂余下的宫人不敢轻信,说不定便是谁安排过来的,不然那夜的事也不会走漏的那么快。
薛迹让人备了一小包金叶子给陈太医,陈太医连忙推拒,道:“为宫中君卿诊病,本就是在下分内之事,实在不敢收这么重的礼。”
薛迹让宁儿守在外面,如实道:“侍卿因为惧陛下之威,而不能侍寝,不知太医可有良方医治?”
陈太医常在宫中为君卿诊病,也知晓不少秘而不宣之事,脸上并无惊诧之色,取了脉枕为薛晗仔细诊脉,又问询了他以往的情况,最后道:“侍卿这病并非是躯体之疾,《黄帝内经》有云,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而侍卿这病若要入手医治,还需侍卿自己免去惊恐才是。”
薛晗一脸无望,“那我怕是没救了。”
薛迹轻声道:“那也请太医为侍卿多开几副药,不管能不能治好,总要试过才知。”
陈太医点头称是,又宽慰薛晗几句,“侍卿不必担忧,定有医治之法。”
两人离了榻间,去外面拟方,陈太医状若无意地打量着薛迹,轻声问了句,“恕下官多言,薛媵侍的相貌颇像下官一位故人。”
薛迹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那是陈太医什么人,与我这般有缘。”
陈太医温声道:“与其说是相貌,倒不如说是这双眼睛。那位故人是下官的兄长,比下官年长九岁,下官与兄长在一场动乱中失散,从此再无音讯。下官幸运,被妻主家所救,而后结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