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瞧见堂前的场面,李裕猜了个大概。
这位贵人怕是兴师问罪来的。
见人都来齐了,乔元均才搁下杯盏。
“且不论陈正端恶劣行径,我问你,永宁那些个胡庸人是打哪来的?”
他来永宁前,祁荀特地差丛昱送来了书信。书信里交代的事,唯有提起胡勇时多费了些笔墨。
胡庸人赶在朝觐前率先落脚永宁,不出意外,定是另有筹谋。
方才在长街,比试也不过是个说头。乔元均是懂祁荀的,二人无需过多言语,可谓是一拍即合。
唯有闹出些声响,才能将凑热闹的人聚在一块。
乔元均事先安插了眼线,人群中谁行为诡异,眼神互通,皆能从高处瞧得一清二楚。
这些胡庸人的行踪算是跟住了,能否探出风声,还需再等。
西梁处于多事之秋,一有风吹草动,绥阳那厢便牵挂的紧。
圣上瞧见祁荀的书信,二话不说,立马分拨出几个训练过硬的暗卫。
可永宁这厢呢,瞧李裕呆头呆脑的茫然样,显然是个不知情的。
乔元均总算知晓祁荀为何这般生气。他腾然起身,眼神直对李裕:“李大人平日里忙些甚么?是不是要等出了事,再向圣上请罪?这么多的胡庸的人,手里没有通关文牒,是如何进入西梁,又如何进入永宁的?”
一声声责问劈头盖脸的落下来,李裕擦着汗,知晓自己失职,也不敢狡辩。
诚然,胡庸人出入西梁,需得关戍核验文牒。关戍放行,便没有其他州县甚么问题了。
可近几年,圣上一再强调,除了关戍严格把控外,百姓出入城,人口流动,皆要登记在册,查看文书。
然这胡庸人出入永宁,册子上竟没留下任何痕迹。
乔元均面色肃然,绝不是小事:“关戍的问题,圣上已下旨彻查,只永宁这边,往轻了说,是受贿贪污,互通有无。往重了说,就成投敌叛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