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捂着嘴钻回被窝,大夫来时,她的掌心已全是冷汗。
“小姐发热属实是这场雨害的。我今日瞧了五例,有三例皆是受凉发热的。”
大夫铺纸写药方,写完后交在流音手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吃了药发身汗便好了。只是夜里容易反复,最好是有人守着,若能喂些热水,换换汗巾,这样也能好的快些。”
流音送走大夫,照着大夫的嘱托,一件都不敢落下。
到了夜里,白念的额间复又滚烫,她一连换了几条帕子,这才将将压下些温度。
流音照看她时,没怎么阖眼,白念烧得糊涂,她一难受,便开始说梦话。
起先唤着阿娘,继而又喊着:阿爹别走。
流音替她拭汗,瞧见她异常发红的檀口,心疼极了。
“小姐怎么了,可是梦魇了?流音在的。”
榻上的人儿似是听见声响,忽而安静了一瞬。
她檀口一张一合,吐息急促。
流音生怕听漏,附耳过去。没听见旁的吩咐,耳边唯有几声断断续续的‘哥哥’。
然而白府唯有小姐一个孩子,哪来甚么兄长?流音只以为梦和现实大有出入,也无暇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