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拗不过她,只得添一侍婢好生抓着她不安分的手。
沐浴过后,白念往榻上一靠,暖炉烘烤着屋子,屋内暖意横流,流音生怕凉风进屋,早早阖上了屋内的格扇。
格扇上缀着水汽,像极了包子铺累高的蒸笼。
白念不争气地睡到晚间,若非流音端着膳食进屋,她恐怕能睡至翌日晨时。
流音挽起帷帐,锦被里的白念面红唇白,乌黑的长发一缕缕地黏在额间,她眨了眨酸疼的眸子:“流音,你是不是推窗了,我怎觉着有些冷?”
言罢,她又卷了卷锦被,将自己塞得严严实实,说甚么也不肯起来。
流音觉得不对劲,她伸手去贴白念的额间,乍一碰她便慌了神:“小姐,您烧了呀。”
白念探出一个小脑袋,又从锦被里露出一截皓腕,她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好像是有些烫。
流音自责地跺脚,她只要一心急,嘴里不停地冒话:“定是去膳厨时湿了衣裙,又被凉风吹了,我怎么就没注意呢!小姐你先喝些热水,我这就去请大夫。”
“这不怪你的。”白念确实有些口干舌燥,她双手撑榻,支起身子,才喝了一口,蓦地锦被滑落,屋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姐,你没事吧?”
流音捧着她的脸,抬头去瞧她整洁的瓠齿。
方才冷得一哆嗦,她的牙齿磕了杯沿,生生将她疼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