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将矛头指向了祁荀。
众人齐刷刷地向祁荀望去,只见祁荀捂着手背,默不作声地站在海棠树下,他眉头虽拢在一块儿,眼神却是不愧不怍,半点没因元银的话而感到心虚。
反倒是元银,说完这句话,一双眼飘忽不定地落在地面,心里打着小九九,一直不敢直视旁人。
“你且说说,我何时动手了?”
他开口时应付裕如,同元银气急败坏的神情相比,瞧着反倒占理。
元银自是隐去拿苕帚干扰祁荀修枝一事,只说他修剪花枝时,将手里的残枝抛落在自己身上。
说话时,他左右环顾着院内,却见院内地面上空无一物,连片海棠叶子都未曾见到。
“怎么回事?”元银瞪圆了眼:“方才还有一地花枝的。”
祁荀隐去一抹讥笑,那些花枝,早在白念出屋子那时,就被他以几枚石子击远了,眼下也不知落在某处草垛子里,同泥地里的残枝落叶化为一片。
“那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元银仍是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话里头的意思无非就是祁荀耍手段使阴招,存心给他下套。
然而,话多惯会出错。
说到后边儿,元银非但没能嫁祸于祁荀,反倒愈发不能自圆其说,言语间的妒意似能淹了整座扶安院。
白念有些忍不住,双手插在盈盈一握的腰间,整个人都气鼓鼓的:“阿寻虽生得修长劲实,原先却是个读书的文人。他没甚么身手,如何教树枝稳准击中你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