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院这地,除了男倌和主顾外,还有旁的甚么人吗?
然而,眼前的男子惊慌疑惧,一有风吹草动便如白兔一般警觉,瞧着不像是风月场的老手。
加之他今日一身白衣,无腰牌挂身,与花红柳绿的庆春院,完全不搭腔调。
白念的眼神偷偷落在男人的胸口,胸口处衣襟交叠,裹得严实,但乍一瞧,紧实的轮廓若隐若现。
小姑娘面色浅红,吞了吞口水。
男人被她看得眼皮一跳,后知后觉发觉自己入了满是男倌的花楼。
“你是不是初来宜春院?”白念眨了眨好看的眸子,露出两个精巧的小梨窝:“瞧你一身素白,可是家中有难,被迫签了卖身契?”
男人神情微怔,一双眸子不自觉地盯着白念娇俏软乎的脸。
他的脑海中互现一团子大小的小姑娘,小姑娘不过垂髫之年,乌黑的长发绑成两个发髻。她的眸子水灵灵的,话虽说不利索,笑起来却很是好看。
“公子?”
听了脆耳的声音,男人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他正欲开口辩驳,而后又记起甚么似的,话在嘴边绕了个圈,最终顺着白念的话回道:“姑娘说得不错,确实有迫不得已的缘由。”
听着毫无生气的声音,白念顿时敛起笑意,细腻的小脸一僵,微扬的唇角渐渐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