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祖母年过古稀,是他们姚家唯一生辰要当作大事儿来操办的。
每当这时,她祖母都要拉着她叨叨一通, 什么要考取功名, 什么要娶妻生子,什么要给姚家光宗耀祖, 年年重复同样的话,说的她耳朵起茧。
导致她对生辰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十九年她呱呱坠地, 就是她噩梦般的开始。
所以姚星潼最怕每年的生辰礼,刻意让自己淡忘。久而久之, 没人提的话, 她真想不起来腊月十四是她生辰。
顾栾美眸微眯,配上一身青色夹袄, 小立领, 十字扣, 像只狡黠的青丘狐狸。
白天他脑袋一热吻了姚星潼。下嘴的时候很爽, 身心均得到极大满足, 可等姚星潼红着耳朵跑出书房,甚至不愿意在府上呆编理由出门,找他都要隔着一道门,犹如当头一棒, 他从灼热中重新绷紧理智。
所有人被他支走。他一个人在书房里静静坐着,直到脑袋完全冷静下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要是姚星潼知道吻他的其实是个男的,会不会觉得变态。
然后开始懊悔。他这一次控制自己失败,可能就会有下一次。姚星潼的唇软中带甜,说不定哪天就擦枪走火,暴露自己男性身份的事实。
一直以来,让顾栾引以为豪的,其中就有自制力。
可最近他的自制力时不时会崩塌,脱离控制。
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他让季婆去请了大夫。怕把脉把出他其实不是女子,顾栾特意躲在屏风后面,虚虚地描述了自己的“病情”。
谁知那大夫呵呵一笑,说这是纵欲后遗症之一。新婚夫妇初尝禁/果,食髓知味,十分正常。只是一段时间此种情况依然持续,要注意控制。
听了诊断结果,顾栾拼命咬住牙,才没当场把桌子屏风一块儿掀了。
纵欲个头!禁果个屁!知味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