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尔雅陷在了这场恋爱里两年时间,如果不是秦婂找来了,她可能会一直遮住自己的双眼。

然后她与秦婂,在黑暗的夜色里,蹲坐在一个阳台的对立面。悄悄地听着屋里面的两个男人,在烟酒正浓里,谈了一场让她们不太愉快的对话。

“隋洲,你的那个小姑娘听说还在读书呢?”

“好像是吧。”

他应该是有些醉了,语气里的漫不经心,仿佛与她只是层浅薄的关系。

“所以呢,你是来真的吗,跟这个小姑娘?我妹妹和你一起长大,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办法撬开你的心。这个小姑娘,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大吸引力吗,我有点不相信。”

“嗯,有吸引力呢,我们很认真地在玩着一个全世界恋人们都会玩的游戏模式,幼稚且无趣极了。或许,我这种情况,该去找个男人试试。”

“隋洲,你们……做过了吗?”

“做过了。”

“感觉怎么样?”

“……最初的时候,是有些恶心。可男人这种生物,对主动送到嘴边的肉,就算不太合味口,也会吃上两口的。也许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野兽。不过我最近也确实有些腻味了这种低龄的幼稚游戏,要不是你妹妹总是缠过来,我或许已经扯个由头跟她分了吧。”

“隋洲,你对两个女孩子可都真够狠的。再这样下去,你就等着单身一辈子的孤独终老吧。”

“狠吗,我不觉得。秦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对方也同样喜欢你,那么这是一件幸事。反则,如果你厌恶极了对方,而对方却还是不管不顾,单方面的强求与追逐你。难道,这不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情吗。对于这种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感受的行为,我怎么做都不过份。”

黑夜里的阳台外,小青梅与天降系,谁也没能赢过谁。

人生里的第一次这么认真去爱一个人,却遭遇到了这种羞辱。

二十一岁的何尔雅,没能忍住情绪的崩溃。含泪地冲起来,狠狠一脚踢开了隔挡住两边的门。

朝靠坐在沙发里,转过头来有些懵了神色的男人哭喊道:“林隋洲,你这个狗东西!狗东西!狗东西!!!”

二十一岁的何尔雅,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再经历这种,似如刀子扎心一样的难受感觉了,也同样有很多年没有再哭过了。

她左手换右手地糊乱抹着脸上的泪,不知如何才能缓解胸腔里几乎窒息的难受感。

而沙发里的始作俑者,终于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把放下手中酒杯就起身朝哭得哽咽不断的女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