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把撞死我妈妈和帮他顶罪的那个男人都杀了,要被关很多很多年。”
“……不是该你爸爸去杀人的吗,怎么轮到你大伯了。”
“因为我奶奶也被气没了。刀是我爸爸准备的,骗他们说不打官司要和解,我大伯是后边跟上去的,到了地方后发现我爸爸的刀被他们夺走了,人也被他们打得很惨的躺在地上被脚踩着。所以他……”
“可以了。”他忽然出声打断了她:“这种事情,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说完话,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来,全放在了她的掌心上:“全都给你,吃吧。”
那天,在满山的蝉鸣声中,年幼的何尔雅把那个给她糖吃的小哥哥,当成了要好的朋友。
此后的每一天都去找他,拖着不太情愿的他,漫山遍野的找新鲜事物。
“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他的神色,有些很不耐。
年幼的小光头依然笑得灿烂:“我姑妈说了,天底下每一天都有很多因为意外失去生命的人,我只不过是其中很平凡的一个,要坚强起来。姑妈说不要向别人乞怜,乞怜是最软弱的表现。还说悲伤要有时限,没有谁会喜欢总阴郁着脸的小孩。所以,你也快点开心起来吧。”
可惜的是,他并没能开心起来,也没有拿她当朋友,扔下她一走之后就再也找不见了……
后来能再遇上,就完全是命运神奇的巧合了。
那一年,何尔雅已经十九岁了,正在国外上音乐学院。
快要到国内的新年了,她在一家礼品店里,想给姑妈跟姑父挑几样礼物寄回去。
无意中的一个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橱窗外的他。因为他的五官比较深刻,还有鼻上的那颗痣,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天,外边纷纷扬扬着雪,店里放着慢节奏的英文老歌,他双手插袋地望着橱窗里的某样东西在走神。
专注得有那么些孤单,让人忍不住想去搞怪弄醒他。何尔雅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她慢慢走过去,隔着玻璃把头凑在了他视线专注的那样东西旁边,终于把他给惊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对上,一个冷漠慵懒,一个笑容灿烂。
再后来的发展,就有些老套了。何尔雅走出去,厚脸皮地搭讪了他,以大家都是同胞为由,成功地要到了他的联络方式。
多数恋情的开始,都是不怎么顺利的。但只要有一方不放弃,总会等来冰雪融化春暖花开的时候。
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不懈,何尔雅终于把这个男人给拿下了。
约会,吃饭,看电影,手牵手的逛街。一切恋人间会做的事情,她们都做了,包括接吻与最后的身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