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的第一年,别人都在努力两位数加减法,而我在家已经在心算三位数乘除了,我爸管我特别严厉,他心算本来就强,我妈说他一考我,功力还再多激发三成。
可他没了,再没人考我了。
直到遇到他,程惟知不许她用计算器,逼着她用心算。
后来,爷爷又硬撑着公司十年,一直到撑不动了。
他不放心叶敏达?
其实他问的像句废话,不愿放手公司的老人,大多就是不放心接班人。
叶家是,别家也是。
叶青不想说下去了,她深吸口气,站了起来,拍了拍坐皱的裤子。
就到这儿吧,走了走了。
程惟知替她撑着伞,伞微微倾斜,密集的雨点落在他一边的肩头。
叶青把伞扶正了,已一扫阴霾,笑着说:程老师,老规矩啊,不能同情我,我不吃这套的。
我没有。
程惟知跟着她慢慢走出墓园,途中路过了叶老爷子的墓碑,还有叶敏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