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什么给嘉勉,她都不上心;
他把鸟养在笼子里,却听不到他期冀的那种悦耳声。
遇到叔叔的那一晚,其实先前嘉勉已经惹怒他了,她想脱离他,她说当我对不起梁先生吧,我给不到你要的,事实也是梁齐众哪怕碰嘉勉,他自己都未必喜悦得起来。
因为她从来不回应他。
从头至尾,她没有怪过他,也没有恨过他。
一切是嘉勉自己的过错。她拿自己赌气迷失了自己。
“我原以为已经过去了,可是没有,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
事实也是,不是嘉勉固执地与梁齐众撇清经济上的囹圄,她不会把爸爸的房子出卖到梁的手里,以至于,他回头拿着这最后一点恩情胁迫她,胁迫她心甘情愿走到他眼前去。
嘉勉求嘉勭,陪她去一趟,“我可以把手里的积蓄都给到他,包括爸爸那笔抚恤金,我想要回那套房子。”
“周轸知道嘛?”嘉勭问。
嘉勉两手抓着窗户边沿的滑轨上,雨全落在她手背上,她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以他的性子,他不会肯我去见,甚至不稀罕那套房子……可是,嘉勭,那样我会痛苦一辈子。”
她把嘉勉小时候干干净净的记忆也落在那个人手里了。
“好!”嘉勭再没多问,“我陪你去。”
*
倪少陵的一通电话去到大连,与同学畅聊了个把个小时。
撂线了,就给周轸打电话,要他那头安排一下,周六便出发。带上他的团队,因为此去起码盘桓一个月,细节他们路上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