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沉闷地哼了声。
“那个。”曾忆昔开了个头,顿了好久,声音低沉和缓地说了句:“你要做我女朋友吗?”
轻低的声音在虚空幽荡,一字不落地传到江月稠耳里。
似乎还有回声。
她看了曾忆昔许久,曾忆昔开始和她四目相对,后来主动与她错开视线。
这回不是被她看的有些不耐,倒像是不好意思。
倏地,她像是被打通了六脉,思绪一下清明起来。
“你是不是又相亲失败了?”她试探着问了句。
曾忆昔像是没听清,视线偏过来,重新聚焦于她:“什么?”
江月稠低着眸,努力整理思绪。
首先,她打碎了曾忆昔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没道理还这么好言好语的跟她说话。
其次,昨晚那些个情况也是特别吊诡。她要睡曾忆昔的床、穿他的衣服,他都好脾气地依着她。
最后,联系到他昨晚回来时那恼火的情绪,她一切都明白了。
虽然目前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尚没什么彻头彻尾的头绪。但根据能想起来的东西,以及曾忆昔这过于反常的表现,她冷静地捋了一下思路。
年关将近,每一个适龄年龄的单身青年都过的不容易。过年又要见父母亲朋,一人问一句“你怎么还没对象”,这些唾沫都能盖过你头顶。
思忖片刻,江月稠拿捏好语气,有几分小心地问:“你家是不是过年,要你带个对象回去?”
“……倒也没这么着急。”曾忆昔说。
不着急吗?好像不像曾忆昔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吧。
一连几次,她都听到他妈搁那边催他,包括见吴培那次,他貌似也是在那里跟个姑娘相亲。